史上最大额“美对台军售”, 炸出111亿军火生意的惊人内情?

陈蕊 (译) | 文化纵横新媒体

【导读】美国政府近日宣布,将向中国台湾地区出售价值超过111亿美元的武器装备,创下美国对台军售的历史之最。针对这一越线挑衅行径,外交部26日发布“关于对美国军工相关企业及高级管理人员采取反制措施的决定”,以反制该军售计划。长期以来,美国政府试图以对台军售助推台海局势升级。那么,不断升级的对台军售究竟如何利好美国,对照美国的全球军售版图,对台军售对美国的价值何在?

头条文章指出,受限于美国军工的产能不足,截至2025年10月,美国仍有215亿美元的军售武器尚未交付台湾,这相当于台湾2026年防卫预算的近70%。在旧账未结的情况下,本月又添一笔新账,无疑是在掏空台湾地区的经济。从美国对台军售的武器类型来看,台当局采购在俄乌战场上得到验证的“海马斯”远程精准打击系统、无人机等军备,意在实现高度机动和精准反击的非对称防御,进而威胁台海和平稳定。在美国最新公布的《国安战略》中已明确指出,未来将建设一个强大的工业部门,它不仅满足和平时期的需求,还必须满足战时的生产需求。未来美国军工的发展动向,值得长期关注。

次条文章追踪了美国对外军售的详情。数据显示,2008-2025年间,美国对外军售总额约占美国军备总支出的三分之一,出口的先进武器包括:F-35战斗机、M1A2主战坦克、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黑鹰直升机和宙斯盾战斗系统。随着全球和地区局势的升级,美国对外军售额呈现上升趋势:自2020年以来,欧洲一直是美国对外军售的头号买家,集中购入了战斗机、防空和火炮系统,2022年以来的俄乌冲突、2023年的巴以冲突更令美国军备在全球军工市场上独占鳌头。在“重返亚太”的战略周期中,美国政府力推亚洲盟友在防务领域有更多投入,日、韩、澳、菲律宾和中国台湾地区的军备采购都有所上升。可以预计,随着对美军备采购的增加,美军在亚太地区的军事部署可能会相应减少。对照美国最新的《国安战略》,通过增加军售来平衡美国在亚太地区的战略收缩,或将成为特朗普的新策略。

本文为文化纵横新媒体原创编译,首条原载日本经济新闻,次条原载布鲁格尔研究所。仅代表作者观点,供诸君参考辨析。

文化纵横新媒体·国际观察 

2025年第59期  总第279期

美国对台军售交付不力,

军火积压超过200亿美元

YUKIHIRO SAKAGUCHI, TSUKASA HADANO

日本经济新闻

由于美国军工企业的产能不足,美国政府对台湾地区的武器销售在交付进度上远远落后,订单积压超过200亿美元。

美国根据1979年通过的《与台湾关系法》,承诺向中国台湾地区提供所需的军事武器,以实现威慑中国的目的。在此框架下,美国军火对台销售仅需国会批准。

但根据乔治梅森大学的数据显示,截至2025年十月,美国仍有215亿美元的军售武器尚未交付台湾,其中包括武器和弹药,相当于台湾2026年防卫预算的近70%。

原计划于2026年之前交付的66架F-16V战斗机将推迟交付时间,预计2027-2028年才能交付。在采购之初,这一机型被认为是对标中国大陆最先进的战斗机。此外,原定于2017年交付的空对地导弹系统也将推迟到2027年以后。其中,用于打击登陆作战的“鱼叉”反舰导弹系统于2020年获批军售,2025年开始建造,预计2028年完成交付。

除了上述美国扩大对台军售的举动,12月17日,美国又宣布对台湾地区进行新一轮军售,金额高达111亿美元,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批。其中包括标枪及陶氏反坦克导弹和“海马斯”火箭炮系统。综合来看,台湾地区希望借助这些武器实现高度机动和精准反击的非对称防御战略。

然而,美国军工的产能不足导致对台武器销售存在延迟。在华盛顿智库民主保卫基金会发布的25种武器系统分析中,截至2024年9月底,只有七种武器的产能能够满足未来需求,有14种武器系统的产能需要在两年内有所提升才能满足未来需求,包括“标枪”反坦克导弹、“海马斯”远程精准打击系统以及F-15和F-16战斗机,有四种武器系统被认定为,如果缺乏非常规的干预手段,在两年内将无法实现产能扩张,包括“鱼叉”反舰导弹系统和155毫米炮弹。

根据民主保卫基金会的报告,美国运往乌克兰的武器大多是较旧的武器,对台军售是通过新系统合同获得,而非转移美军库存中的旧军备。

事实上,美国国防工业的衰退主要源于冷战结束后美国国防开支占经济比重的缩减。据世界银行的数据显示,在与苏联展开军备竞赛时,美国国防开支在20世纪60年代达到国内生产总值的9%以上。这一数字在1990年冷战结束时降至5.6%,2024年则降至3.4%。

市场萎缩导致军工企业的合并与淘汰加剧。当前,五角大楼主要合作的航空航天和国防承包商的数量已从1990年的约50家减少到五家。军工企业也倾向于按需采购零件和材料以降低成本,而非过度扩大生产。这种商业模式使得快速扩大产能障碍重重。

对此,白宫在本月初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中表达了警惕:“提升美国的国家能力需要建设一个强大的工业部门,它不仅仅是能够满足和平时期的需求,还必须满足战时的生产需求”,发展美国国内的工业基础“必须成为国家经济政策的最高优先事项。

2008年以来美国对外军售的数据分析

​ Mejino-López,Javier Octavio Ospital Greslebin, Guntram B. Wolff

布鲁格尔研究所

引言

在军事装备出口的全球市场上,美国无疑是领军者,军售额度呈不断增长趋势。近年来,美国武器出口需求更是显著增加,尤其是俄乌冲突导致欧洲对美国武器的需求迅速上涨。面对乌克兰的军事需求,特朗普更倾向于将其转化为美国对外军售订单,而非免费捐赠。与此同时,尽管俄罗斯仍有部分武器对外出口,但俄罗斯的军事重心更加注重满足本国的军备需求。法国和中国也是重要的军事装备出口国,但与美国的出口量相比仍差距巨大。综合来看,无论从武器交付的地域范围、出口的设备类型,还是出口方式来看,美国的军售出口市场都是高度多元化的。

近年来,全球的安全形势日益恶化,欧洲、近东和亚洲的军事冲突持续不断,混合攻击日益系统化,各国的军事需求也由此产生了新变量。因此,很多武器进口国对美国军工的依赖也在转变。最直接的影响是,冲突进一步升级或新增冲突的风险将导致各国增加美式武器采购。自2020年以来,欧洲一直是美国对外军售的头号买家,近东和南亚则位居第二,亚太地区位居第三。

一直以来,美国的海外军售受到其外交政策的深度影响。鉴于美国供应商有能力中断供应链或阻止军事装备正常运转,军备进口国不得不承担潜在的安全风险。他们必须在安全风险与获得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装备之间进行仔细权衡。

当前,武器转让已成为学术研究的重点领域。其中的一个主要方向是,探讨国际武器转让的驱动因素和监管法规。学者们试图确定民主制度、冲突现状和人道主义原则是否会对军备转让产生影响。相关文献还考察了武器出口管制执行方面的差异,以及这些差异对冲突地区的影响。有学者指出,美国在武器出口管制方面的法律和政策缺乏效力,无法确保出口的武器不会流入冲突地区。另一条研究脉络则追溯了国际武器转让在规范层面的演变,包括《武器贸易条约》的制定。

尽管上述研究取得了有价值的进展,但由于数据的保密性要求,这些研究领域的进展受到很大限制。在此背景下,本文介绍并分析了一个全新的独特数据集:布鲁格尔对外军售数据集(Foreign Military Sales, FMS),它包含了自2008年以来的所有对外军售信息。

其中,大部分美国对外军事装备的出口情况都被囊括在内。我们的数据库包含购买国信息、装备的具体出售数量、经济价值、相关的承包商以及相关联装备的出售情况,这是对斯德哥尔摩国际和平研究所(SIPRI)等数据库的补充。此外,它还提供了从更长时间段追踪对外军售的详情,这意味着数据库所提供的信息将更加全面丰富。与其他对外军售数据库相比,我们的数据颗粒度更细,通过搭配使用,能分析交货时间、延误状况或价格趋势等信息。

海外军售是美国国防工业重要的订单来源。表1显示了2008年至2025年间,美国对外军售总额约占美国军备总支出的三分之一。因此,对外军售对美国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尽管美国军工厂生产的大部分武器都流向了美国自身的武装部队。表1还显示了随着时间推移,美国对外军售的地域分布情况。在2014年的“克里米亚事件”之前,美国大多数对外军售都流向了近东和南亚国家。自2014年以来,欧洲对美国军事装备的采购额大幅增长,尤其是在2022年至2025年期间,欧洲已成为美国军售的首要客户。东亚和太平洋地区仍然是美国重要的军售合作伙伴,销售额位列第三大。美洲和非洲的采购则相对较少。

美国如何出口军事装备

在国家安全和外交政策的影响下,美国的军事装备出口受到一系列法律法规约束,包括《对外援助法》(Foreign Assistance Act, FAA)和《武器出口管制法》(Arms Export Control Act, AECA),这些法规为美国政府的武器出口计划提供了基本的法律框架。美国的武器出口有几种渠道,包括对外军售、外国军事融资(Foreign Military Financing, FMF)和直接商业销售(Direct Commercial Sales, DCS)。从图1可知,美国武器出口的大部分订单是采取对外军售的模式,且对外军售的出口额有所增长。

外国军事融资是一种辅助性的融资工具,能帮助外国以贷款或资助形式采购美国军事装备。虽然波兰等国近期也使用了该工具,但外国军事融资的使用范围主要局限于欧洲以外的国家。例如,以色列在2024年获得了大量军事融资(图2)。

直接商业销售是美国军事出口的第二大构成板块。通过直接商业销售渠道,外国政府直接从美国军工企业购买军事装备,而美国公司则从美国政府获得特定的出口许可证。这些许可证的有效期通常长达四年,且无需确保最终交易的达成。无论从相对值还是绝对值来看,直接商业销售模式下的军备授权出口额都显著增长,到2024年将超过2000亿美元。然而,图3关于出货额的数据显示,实际成交金额要低得多,每年在12.5亿美元至25亿美元之间。此外,与通过对外军售购买的装备相比,直接交易的军备在重要性上仍然较低。近年来,通过直接商业销售授权转让的设备包括F-35飞机发动机、F-35部件、爱国者导弹和国家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NASAMS)。

过剩国防用品(Excess Defense Articles, EDA)的转让机制作用相对较小,这一渠道便于美国向外国或国际组织转移剩余装备,以赠予或折价售卖等方式转让给外方,但运费和其他相关支出由购买方承担。这一渠道在大规模资金交易和重大装备转移方面的作用有限。

还有一些例外情况,可能超出上述军事装备的出口机制。例如,某些特定的军事项目,如F-35战机被允许在对外军售途径之外进行采购。此外,当出现需要美国迅速介入的军事冲突时,例如俄乌冲突触发了特定的军事援助机制,乌克兰安全援助倡议(Ukraine Security Assistance Initiative, USAI)打破了常规的出口机制。

基于对外军售通知单的数据库

我们重点关注美国的对外军售情况,因为它是美国对外转让军事装备的主要渠道,采购规模相对较大。对外军售由政府间协议构成,美国政府在外国政府和美国军工承包商之间扮演中介角色。对外军售通常用于出口最先进的军事装备,包括战斗机、自主武器装备和先进导弹系统。近年来通过对外军售转让的设备包括F-35战斗机、M1A2主战坦克、爱国者导弹防御系统、黑鹰直升机和宙斯盾战斗系统。

我们的数据库聚焦于美国国防部在2008年至2025年9月期间向美国国会提交的1179份对外军售通知单,其中包含的信息有,销售时间、采购国信息、采购的主要设备项目和配套的辅助设备、数量、相关承包商及其所在地、军事订单的对应军事领域,以及总体销售价格等详细信息。我们还使用美国的生产者价格指数提供了以2024年价格计算的数据。

对外军售数据的整体分析

我们将2015-2017年以来的年度对外军售通知单上的金额与实际成交金额进行了比较。图4显示,尽管实际转让的武器交易额度往往略低于通知单上的金额,但我们的数据库能够有效反映对外军售的总体规模和后续趋势。

图5显示了美国政府每年向国会提供的对外军售通知单数量,过去二十年呈现持续增长趋势,且2024年的数字尤其高。

图6以2024 年价格为基准,展示了对外军售通知单随时间推移的实际价值变化。除2010年(由于美国与沙特阿拉伯达成一项重大军售协议,该年度对外军售价值异常高)外,对外军事在2019年之前一直保持相对稳定。以实际货币价值计算,2020年对外军售的价值达到1600亿美元的历史新高,而一般的平均值为800亿美元。  

图7比较了对外军售通知单的总价值占美国军备支出的份额。2022-2024年的对外军售相当于美国军备支出的43%,高于2019-2021年的34.8%。这表明,对外军售在美国军备的对外转移中相当重要。

1.对外军售订单的地理分布

直到2017年,对外军售中只有一小部分与欧洲相关,这反映出欧洲在国防装备方面的支出非常有限。然而,自2017年以来,欧洲已采取了一系列装备采购措施,其在美国对外军售销售额中占据了更大份额(图8)。由于芬兰和瑞士大量订购了F-35和F-18战斗机,欧洲各国的对外军售订单数量在2020年首次大幅增长。到2024年,这一数字进一步增加,创下了欧洲军备采购的历史新高,订单额达到760亿美元。这几乎是自2008年以来欧洲平均水平的四倍。与此同时,无论从绝对数量还是份额来看,近东和南亚国家的军备采购均显著下降,而东亚和太平洋地区的数字则保持相对稳定。

2.海陆空各军种的军售分布

如图9所示,陆军和空军的军售出口相对稳定,占比也较高,海军的份额则相对较小。在空军装备方面,F-35和F-18等战斗机的采购数量非常突出,这些军售订单通常涉及巨额资金,并配套有相关的服务,涉及发动机、培训项目和战斗机的武器装备。

对于海军部队而言,虽然采购的数量较少,但诸如集成式宙斯盾系统之类的装备却发挥着重要作用。例如,对西班牙、挪威和日本的国家安全战略而言,美国的军备组件至关重要。

按地区分布的美国对外军售

1.欧洲

自金融危机以来,美国向欧洲的对外军售经历了长达十年的低迷期,但此后获得大幅增长。自2020年以来,欧洲已成为美国对外军售的主要客户。这些采购大多涉及防空系统和战斗机,例如F-35和F-16战斗机。在英国、意大利、荷兰、丹麦和挪威之外,德国、比利时、希腊、罗马尼亚、瑞士、芬兰和波兰也购入了F-35。大多数国家预计将在未来几年内收到首批交付的战机。

自2022年以来,波兰已成为欧洲主要的采购客户,其订单额占欧洲总额的近四分之一,包括战斗机、防空系统和主战坦克等军备类型。其他欧洲国家在购买战斗机和防空系统的同时,也大量采购了其他武器,包括空对空导弹、地对空导弹和其他火炮系统。

2.近东和南亚

美国在近东和南亚地区的对外军售随时间的推移而产生较大的波动,但在2008-2025年间,年均金额高达340亿美元,总计金额达6240亿美元。沙特阿拉伯是美国在该地区的主要买家,其军售总额几乎占该地区军售额的三分之一。尤其是在2010年,包括阿帕奇直升机和F-15鹰式战斗机。

阿联酋和卡塔尔也是美国的重要合作伙伴,两国分别向美国采购了约700亿美元的交易。对阿联酋而言,2020年9月签署《亚伯拉罕协议》后,随即打算采购F-35战斗机和弹药。2024年和2025年,由于巴以冲突持续升级,以色列的对外军事采购尤为引人注目,总价值达320亿美元,其中2024年采购了F-15战斗机,2025年采购了大量炸弹。

3.东亚和太平洋

东亚和太平洋地区是美国军备进口量排名第三的地区。在“重返亚太”的战略周期之下,美国政府大幅调整美国的安全战略,更加重视与美国本土和海外相关的国防,同时力图推动亚洲盟友在国防领域有更多投入。例如,美国政府助推台湾地区和菲律宾提升军事能力。可以预计,这些地区的军售采购将会增加,而美军的地区部署可能会相应减少。

图12证实了美国对外军售的一些变化,但迄今为止尚未出现大规模变动。当前,菲律宾已成为美国的重要客户,日本一直是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主要客户之一,其军备采购金额几乎占该地区的三分之一。韩国和澳大利亚分别是第二和第三大客户,但2025年韩国的订单额似乎有所下降。就装备而言,战斗机(包括F-35、F-16 和F-15)的销售额仍然最高,其他类型包括对澳大利亚、韩国和日本至关重要的海上作战系统——宙斯盾作战系统。值得一提的是,与区域其他国家相比,印度对美国军备的采购仍然较少。

4.美洲和非洲

美洲和非洲地区在美国对外军售中所占的份额最低。加拿大是主要的合作伙伴,而巴西或摩洛哥也贡献了相当比例的采购量。加拿大未来几年可能采购F-35战机,这将对美国工业基础造成显著影响,但此类采购将在对外军售计划之外进行,因为加拿大是F-35计划的参与国。

具体的销售详情

1.按地区划分的设备类型

图14 显示了在2008-2025年期间,按设备类型划分的对外军售情况。战斗机、直升机和防空系统是美国对外军售中销售价值最高的。

图15显示,2017年之前,欧洲国家几乎没有采购任何大规模的防空系统或火炮系统。当时的对外军售主要集中在导弹和现有装备的研发上。然而,2017年的情况发生了显著变化,罗马尼亚和波兰签下了爱国者防空系统订单。战斗机的订单也有所增加,2020年达到572.2亿美元,其中大部分是向瑞士和芬兰出售的F-35和F/A-18E/F“超级大黄蜂”战斗机。值得注意的是,研发支出在2024年成为金额最大的军备采购类型,其中大部分用于现有飞机的现代化改造,例如波兰F-16战斗机在2024年的中期升级。

图16显示,2010年近东和南亚地区军备采购金额的峰值主要源于直升机和战斗机订单。其中包括沙特阿拉伯购买的84架F-15SA战斗机和36架阿帕奇直升机。在其他年份,军备采购的分布更为均衡,并涵盖防空系统等其他类别。卡塔尔在2012年采购了价值210亿美元的防空系统,沙特阿拉伯在2017年采购了价值200亿美元的防空系统。这些采购订单占防空系统采购总额的相当部分。

在东亚和太平洋地区,战斗机也是军备采购订单中价值最高的类型。其中,日本在2020年采购的F-35战斗机是一笔大订单,韩国和印度尼西亚也采购了相当金额的战斗机。

在非洲和美洲,几笔大宗战斗机和直升机采购占据了美国对外军售订单的主体。2009年,该地区采购战斗机的总额达120亿美元,其中100亿美元来自巴西购入的36架超级大黄蜂战斗机。此后几年,加拿大在2017年斥资70亿美元购买了18架超级大黄蜂战斗机,摩洛哥斥资50亿美元购买了36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

2.大额军售的地理分布

在我们所统计的时段内,战斗机的订单额度都是最大的,其中,F-35、F-16和F-15最常售往欧洲,其次销往东亚和太平洋地区,近东和南亚地区则更加青睐F-15战斗机。

在2008-2013年,F-16战斗机在欧洲的销售最为活跃,而近东和南亚地区则更倾向于购买 F-15战斗机,这两种战机被用于执行不同领域的作战任务。

自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之后,包括波兰和罗马尼亚在内的欧洲国家购买了爱国者防空系统,且战斗机仍是销往欧洲的最重要的装备(图21)。英国、德国和挪威主要购买了P-8A海上巡逻机。东亚国家主要购买了F-35和F-15战斗机。图21显示,美洲和非洲的军备采购更加多元化,包括2018年美国拟向摩洛哥出售182辆用于陆地作战的“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以及加拿大在2021年购买的海军宙斯盾作战系统。

自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以来,欧洲国家优先采购的装备是战斗机,德国、捷克、希腊、罗马尼亚和波兰主要订购了F-16和F-35战斗机。此外,防空系统及配套军备的订单也在增加。

在东亚,高价值装备的采购仍然主要是战斗机,导弹则处于次要地位。图21显示,在高价值装备中没有海军作战装备。与前一时期不同,各国似乎重新将重点放在陆地和空中作战上。

3.附加设备

表2汇总了F-35战斗机的销售数据,所有订单均包含该型战机配套的导弹以及至少一台备用的F-135发动机。部分订单涉及了大量的配套设备,例如向芬兰出售的F-35战斗机,还包括482枚导弹、808枚炸弹以及其他物品。瑞士在2020年购买的F-35战斗机也包括96枚导弹和36枚炸弹。F-35战斗机的销售还包括配套服务,如软件开发,以及后勤和项目支持。

与F-35战斗机的销售相比,爱国者防空系统的销售包含的项目种类更为齐全,包含多种用于防空的导弹,以及用于发射这些导弹的发射站,还包括雷达装置和动力装置。

爱国者导弹的军售订单还包括技术支持、培训和训练等额外服务。例如,对台湾地区销售爱国者导弹附带了其他基础设备,对阿联酋则提供了培训服务和维修等技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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